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林樟也并未说什么,只让人将刘岱的父母接过来,遂离开了地牢。
出了地牢,就见到了胞弟,林樟摇了摇头,林轩眉目挑起,也停下了朝着地牢走的脚步,只喃喃道,“嘴这么硬?”
贪官,狗官,蠹虫……
百姓们骂地可难听了。
都这样了还想维护宣平公?
莫不是这宣平公比他亲生父母还要重要?林轩有些想不明白。
林樟猜测,“他将税粮一事说予主子时,兴许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幕了。”
林轩耸了耸肩,正想说可以再次用刘岱的亲眷逼其开口,却见地牢门打开,一守着地牢的披甲部曲跑了出来,说刘岱有话要说。
林樟林轩相视一眼,也立即抬脚朝着地牢深处走去。
……
天气冷下来后,赵筠便不怎么出门了,她刚刚在正院和姨父姨母吃完朝食回来,整个人都开始惫懒了下来,整个人倚在软榻上,昏昏欲睡。
端着茶盏的翠云一进来见到的就是自家姑娘摇摇欲坠的昏态,她抿唇一笑,不由轻声道,“姑娘,不如先歇息片刻吧,王妃说了,今日风大,西席先生午后便不过来了。”
赵筠应下,正想上榻睡下,却又见一小婢在门外福身,手里似还执着什么物件,翠云放下漆盘,几步来到屋外,接过了小婢女递过的东西。
赵筠清醒了过来,就见翠云来到了自己身前,手里还执着一封类似于书信一样的东西。
翠云道,“姑娘,这是二姑娘送过来的,说是要给姑娘的。”
二姐姐?
赵箐?
她不是已经出嫁了吗?
赵筠眨了眨眼,有些懵。
虽然有些想不明白这位已经出嫁三日的二姐姐为何还给自己递书信,却也还是接过了翠云手里的书信。
书信里不仅仅有信,还有一根玉兰簪子,赵筠一目十行看完,面色淡淡,她抬眉就注意到翠云探头探脑的好奇模样,眼底这才逸出点点笑意,径直伸手将信笺连带着簪子一同递了过去。
“喏,你之前不是觉得二姐姐给我道歉不诚心吗?这回看起来还算诚心的道歉,你也看看。”
翠云从小跟在赵筠身侧,和赵筠一起长大的,对于欺负过自家姑娘的人也一直耿耿于怀,即便是上次二姑娘在三夫人的逼迫下道了歉,她也觉得二姑娘并非诚心实意的。
此时她眼睛微亮,也接过自家姑娘递的信笺,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,唇角欢快地扬起,虽然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写信也不诚心的话,可眼底却是有些发红,隐隐还有泪光闪过。
即便她家姑娘如今苦尽甘来,有了王爷王妃的疼爱,再也不会受人冷落,可这些年在赵家吃过的苦,受到的冷待,她却一直是记得的。
平日里,就数二姑娘欺负女郎欺负得厉害了。
翠云收起了信笺,抿了抿唇,话里还带着些许鼻音,“……那姑娘,可会原谅二姑娘?”
赵筠只看着翠云手里的玉兰簪子,良久后,才敛眉道,“我们都已经长大了,二姐姐如今都已经嫁人了。”
说出的话如同覆水难收,她要表示她所谓的内疚歉意,自己就接下,不过大家都已经长大了,也没什么原不原谅可说的。
……
待天气凉了下来,屋里很快就点起了炭火,苏嬷嬷端着茶盏置于书案上,对着妇人轻声道,“夫人,先用盏茶,再写吧。”
阮秋韵放下笔,抿唇笑着应下,端起茶盏饮了一口,觉得眼睛有些累了,将眸光置于窗外。
院子里树上的落叶已经尽数落下了,干枯的树枝透露着这个季节的颓败,“苏姨,这个时候,盛京是不是就会下雪了?”
如果没记错的话,去年云镇也是十月份左右下雪的。
苏嬷嬷整理着书案,闻言不由笑道,“回王妃话,寻常而言,盛京是十一月中下旬才会下雪。”
如今才十月下旬,也仅仅只是天冷了起来,距离盛京能够下雪的时候,还有将近一月。
阮秋韵颔首,遂收回了目光,望着正为自己整理着桌案的苏嬷嬷,思虑了良久,才轻声询道,“…苏姨可想过,回家看看?”
冀州居北,会稽也靠北,若是要前往冀州,是可以经过云镇的,所以在离开时要不要带上苏姨这一事上,阮秋韵这段时日思虑了许久,还是没有决定下来。
毕竟天寒地冻,路途遥远,对于一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家而言,的确是太辛苦了一些。
私心里不想苏姨奔波,可苏姨的家在会稽,家中亲人也都在会稽,已经在盛京大半年了,兴许会挂念家里的亲眷……犹豫了许久,阮秋韵还是想问一问苏姨的意愿。
苏嬷嬷苍老的眼眸眯起,将王妃用的笔收着,然后笑道,“夫人去哪里,奴就去哪里。”
唤的是夫人,而并非王妃。